176章 你怎么舍得这样伤他_寡人是个妞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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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6章 你怎么舍得这样伤他

  凤帝怔怔看着她,胸口一窒,脸唰地一下就白了。≧≦

  这才是真正的你,朵朵,你无情起来,可以将人的心一寸寸凌迟,再绞碎。

  你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你的父皇,可帅帅呢?

  这个你专属的称呼,这六年来,他可曾入过你的梦?

  他那么爱你,你也舍得这样对他?

  与长大后的你在一起的那一年,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,当他真切感受到幸福的存在时,你却忘了他。

  明明在你身边,却不敢靠近,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翼翼,不能让你看出丝毫端倪。

  就他一个人记得,独自品尝钻心蚀骨的思念,想你,发了疯似的想你,想那个甜甜叫着他帅帅的朵朵。

  那是怎样的煎熬,你无法想象。

  他费尽心力找到救你的办法,可讽刺的是,他同时也找回了他失去的另一份记忆。

  那份记忆里全是一个女人,攸姬。

  天凤神君和天凰神姬的故事,你一定不爱听。

  那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,相爱相杀,你的帅帅将轩辕剑刺进她的胸口。

  轩辕剑下,攸姬神魂尽散。≧≦

  那个被她用生命保护的男人,活了下来,生不如死地活着。

  疯疯癫癫,灵魂都在痛。

  辜负了她太多太多,多到他无法承受。

  于是,他忘了她,忘了便不会痛,那是足以毁天灭地的痛,他必须忘了她。

  可他又遇到了你,忘记攸姬的他,像被命运诅咒一样的爱上了你。

  当他想起前尘往事的那一刻,他同时背叛了两个深爱的女人。

  他错了,他又错了,为什么他总是错呢?

  什么战神,什么远古上神,他只是个卑劣的男人,他想为自己的错找一个借口,可他找不到。

  爱上了两个女人,不是他错,又是谁的错?

  你恨他是应该的,从他决定让你继位的那一刻起,他就没想你会宽恕他。

  你那么聪明,很多事不用说得太明白,你也能看得透彻。

  两个人相爱是缘,三个人就是孽。

  不管是缘是孽,都是他的错。≧≦

  他心力交瘁,想挽回,想弥补,想赎罪。

  他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,你为何就不能稍稍放过他?

  一颗心破破烂烂,千疮百孔,何苦还要补上几刀?

  他是个男人,是个心眼跟你差不多大小的男人,你说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尖刀,一寸寸将他凌迟。

  他不是别人,是你的帅帅,你怎么舍得这样伤他?

  见他痛得不能自已,朵朵心里竟觉得有一丝畅快,沉默了片刻,莫名笑了起来:

  “父皇无需动怒,我就这德行。与人欢爱对我来说,不过是一项既能让人愉快,又能锻炼身体的伟大运动而已。”

  说这话的时候,她自嘲地想,这大概就是她最无情的地方,伤人的话说得这么顺口,一张嘴就来。

  凤帝猛地抬起深黑的眼眸,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,用眼神就能将猎物拆解入腹,双手再度抓上她的肩,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,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。

  然而,她对这一切毫无反应,无视肩膀上的疼痛,无视男人身体的紧绷,玩味地看着他,冷酷的话自那殷红的小嘴缓缓吐出:

  “明白了吗?别对我抱任何幻想,你……玩不起!”

  “住口!不要再说了!”他狠狠抓住她的肩膀,几乎想将她撕碎。≧≦

  忍着肩上拆解似的剧痛,她气定神闲地微笑道:“我话还没有说完呢。”

  “你是故意的!”从牙缝中冷冷吐出几个字:“以为这样,我就会放你走,是吗?”

  朵朵端详着他,用一种探寻的目光,好像在研究什么,接着冷笑道:

  “放不放我走,决定权在你。我这点本事给父皇做下酒菜都不够格,想怎样,父皇随意发挥就好。只是,我没有兴趣做别人的替身,想做什么之前,请父皇好生斟酌,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。”

  我的人生被你强行拉出轨,你甚至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,既然你让我不好过,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太舒服。

  手指撩开额头上的几缕刘海,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出最残酷的话:

  “其实想想,做皇帝也不错,三宫六院,坐拥天下美男,我想……也许用不了三年,父皇就可以抱小皇孙了。等孩子长大,我就可以学父皇一样退位,跟我的男人们逍遥快活去。与其要我做笼子里的金丝雀,我宁可做一只自由的流浪猫,但我明白,他们什么都会给我,唯独这一样吝啬得很,所以只有带他们一起走了。到时候劳烦父皇多担待些,孩子交给你,我还是很放心的。”

  “你敢!”

  每一句话,每一个字,都犹如晴天霹雳,一个个滚雷炸过来,让他没处躲,没处藏,站在那里摇摇欲坠,整个世界天旋地转。≧≦

  “为什么不敢?”

  对上那双愤怒得好像要喷火的眼睛,一手环在他的腰间,另一只手温柔地摸着他的脸,凉薄地笑了笑:

  “从小到大,只有我不想做的事,却没有我不敢做的事。到底敢不敢,我觉得父皇应该很清楚。”

  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,贴在他耳边,轻声说:“如果你认为抚养了我十几年,我就是你的所有物,那就未免太可笑了。”

  凤帝感觉自己手脚冰冷,如同濒临死亡的动物,浑身的血液顺着蓝色的血管逆流回去,保护他那颗不堪一击的心脏。

  满身的伤口,满心的痛楚,在这一刻全部爆发,悲哀地看着她。

  “你想起了什么,是不是?”

  “想起什么?”朵朵反问了一句,漫不经心:“我十三年的记忆很完整,并没有遗忘什么,何来想起?”

  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有些颤抖:“不……不对,你一定是想起来了,不然,你不会这么对我。朵朵,不要骗我,说实话……”

  她平静地看着他,脸上没有丝毫波澜,只是那双眼睛黑得近乎空洞:“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。就算真忘记了什么,于你于我都是好事,我都不介意了,父皇又何必如此执着。≧≦”

  你怎会不介意?你一定是想起来了,我伤了你的心,所以你要以牙还牙,对么?

  “你说谎。”他用颤抖的手,触摸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,“其实你不必如此,真的不必如此……”

  每一个音节,都饱含悲伤和无可奈何,“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
  她愉悦地笑了起来,仿佛想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:“我在麟州别院看了一件很有趣的东西,知道了一个故事,不过很遗憾,没看到故事的结局。从那个女人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,她不但很温柔,而且还具女人所有的美德,我很好奇故事最后的结局。不如……父皇来告诉我可好?”

  凤帝默默看着她,眼眸依旧深邃,只是死灰一般的沉寂,没有一点光彩,喉结上下滚动,半天才说:“朵朵,你无情的时候,好残忍。”

  看着眼前这个凄凉的得仿佛丢了整个世界的男人,她嘲弄地笑道:“任何人都可以说我残忍,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。”

  凤帝轻轻点头,不再开口,默默坐上一张椅子,你说得对,我是没有这个资格,再多的解释,都无法遮掩背叛了你的事实。

  他的身子绷得很紧,僵直着,如墨青丝随着低头的动作垂了一身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。

 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觉得他眉宇间的那点寂寥与悲恸,顷刻间,仿若锥子般扎入了心底,尖锐的疼痛袭来。

  也不知怎么了,一时间竟有些懊恼突然说出的那些话,可是话都已经出口了,要收回来也很难了。

  既然决定放下以往的一切重新开始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自此两清,为什么还会这么反常,失了理智般的与他争锋相对?

  他与那个女人的事,跟我有什么关系?这样不是让他更加以为她在乎他吗?

  一冷静下来,她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,瞬间斗志全失,默默地坐上另一张椅子。

  隔着一张桌子,俩凤凰都默默不语。

  她知道,自己说的这些话,已经在他心里划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。

  但她必须把话说清楚,因为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纠缠不清了。

  凤帝一直静静坐着,眼眸低垂,心乱如麻。

  朵朵,这不是真正的你,是我将你逼到这个地步,你把自己的心紧紧藏了起来。

  这一刻,在他心里翻滚的除了对自己的愤怒,还有悲伤,为他们逝去的,让他爱惜如命的回忆感到悲伤。

  默然良久,凤帝轻轻摇了摇头,走到她身前,蹲下身握住她的手:“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。你姓夭,叫夭朵朵,是独一无二的夭朵朵。”

  闻言,朵朵不置可否地勾唇一笑,知道他还有话说,所以并不答话,鼻尖传来清爽的馨香,淡淡的,是他独有的气息,如同午夜的梦境。

  伸出双手将她抱起,坐上椅子,像她小时候那样放在自己腿上,他的脸贴在她的颈项间,用最轻柔的声音说:“你不原谅,不承认自己想起了什么也没有关系,你听我说就好。你可以恨我,可以怨我,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,没资格奢望你的宽恕,可是……”

  他把头埋在她肩上,哽咽道:“即使如此,我还是希望你回来,摘下面具,做回原来的你……你知不知道,你是我的骨血,你跟我姓夭,就算我的心分成了两半,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。”

  心里很不是滋味,朵朵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  整个世界一片安宁,悄无声息,万籁俱静。

  他伏在她肩上,没有哭,低哑哽咽的声音比泪水更让人难受:“告诉我,朵朵,我该怎么做才不会错?”

  四下静无声息,朵朵低头不语,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,嘴唇动了一下,却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  如果可以,她也很想找人给她解答这句话。

  “朵朵,你在里面吗?”外面突然响起的敲门声,打破满室让人窒息的沉寂。

  楚涟的声音。

  “朵朵,发生什么事了?”璇霄破了结界,和楚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。

  “没……没事。”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,朵朵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使用禁术闹出了多大的动静。

  她身上得渡璇霄几千年修为,只要一使用法力,璇霄必定在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。

  看到将她搂在怀里的凤帝脖子和肩膀都是大片血迹,两男一愣,着实吓了一跳。

  如雪白衣的映衬下,那鲜红显得分外触目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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